第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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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城地處西南，冬暖春早，多雲霧，所以山城的三月，溫度並不低，周末兩天連續兩場競賽後，晏清卓周一正常上學，這天大霧預警。
渝中區是市中心，早上上班上學車輛流量大，她舍棄公交車步行。
春暖花開，後半年升高中，才十五歲，多麽美好的年紀。即便因為喜歡一個人偶爾會懊惱，卻沒有洩氣，也沒有因為對方有女朋友而心生怨恨，一切都很好。
平時走路目不斜視的晏清卓不禁觀察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，路邊賣早點的老奶奶對老爺爺說：“你看那個女娃兒長的好乖喲。”
她聽到不禁一笑，轉頭之際聽到一聲口哨聲，“這不是我家晏晏殿下嗎？校服這麽醜能穿的這麽好看也只有我家晏晏了。”
早上心情好，懶得理會他話中的調侃之意，“你今天走這麽早？”
謝漱溟是出了名的踩著鈴聲進教室。
“當然是為了遇到我的晏晏。”
她咕噥道：“假打。”心裏卻是實打實的高興。（假打：虛偽、說假話。重慶話。）
“呲”的一聲，他的車停在她身旁，單腳撐地，兩只手完全放開，拍拍後座，“上車。”
她也不客氣，側坐後抓住他的外套，謝漱溟吆喝一聲，腳下一蹬。
“我看見別人的自行車都沒有後座。”
謝漱溟笑道：“那你知道為什麽我的有？”
她知道後面沒好話，便不繼續問下去了。
謝漱溟說道：“當然是為了帶妹子了。”
晏清卓：“……”
謝漱溟問：“今天早上還要給姚嬈補課嗎？”
“今天有升旗儀式。”每周一固定的升旗儀式，代替了早讀課。
謝漱溟道：“我可是欠下大人情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
謝漱溟道：“你給我女朋友補課，我得有所表示啊。”
“……不必。”
謝漱溟道：“你想要什麽禮物？”
“不用。”
“我是說真的，或者我請你吃飯？”
晏清卓很不情願接受這種名義的感謝，“等我競賽完了再說。”
謝某人當然不知道她在別扭什麽，“那就說好了，到時候再叫上謝某的兒砸和閨女。”
晏清卓：“……”說的一本正經好像那真是你兒子和閨女一樣，上學路上的溫木笙和沈齊予不由的打了一個噴嚏。
“我說晏晏殿下，你想吃什麽？”
“隨便。”
“不能隨便，姚嬈成績進步很快，我得鄭重感謝你。”
晏清卓：“……”能不能跳車啊？什麽話戳她難受他就揀什麽話是說。
“姚嬈在玩cosplay，貌似這周末要求拍片子，一起去圍觀怎麽樣？”
“我要比賽。”
到學校後，謝漱溟去車棚停車，晏清卓站在一邊等他。
“嗨親愛的晏晏！早上見到你心情很高興。”
有人拍她肩，晏清卓轉身，面無表情：“too。”
沈齊予見慣了她的面癱，“你在等犬子？”
不知道沈齊予哪裏學來的這畫風不搭、文白參半的日常用語，聽的她胃疼，“不是。”
謝漱溟是他的犬子，那她以後萬一……成什麽樣子。
“不孝子！誰讓你這麽叫的？晏晏是你能叫的？跪著叫殿下！”
謝漱溟趕上來，對著沈齊予就是一通痛扁，沈齊予當然毫不留情的還手。
“天哪！沒天理了！欺師滅祖你居然敢動手打爸爸……”
晏清卓看著他們倆互嗨，“沈齊予，你入戲太深。”
謝漱溟放開他，二人各自整理造型，沈齊予說道：“殿下教訓的是。”說著竄到晏清卓另一邊，和謝漱溟一左一右，兩人都穿著連帽寬松版衛衣，活脫脫的兩個左右護法。
三個人前後進門，第一排的同學說道：“晏清卓，夏老師叫你去辦公室。”
估計是詢問周末競賽的情況，她正準備告訴謝漱溟如果姚嬈來了給她說一聲，卻聽到手機短信聲，劃開一看：晏晏，我們班主任查的嚴，我過不來，下午放學我回家吃飯，所以這幾天恐怕也不能補課，你也好好準備競賽。
她覺得有點奇怪，現在離正式上課還有半小時，擔心姚嬈會不會因為擔心她比賽才這麽說，回道：嗯，我知道了。
隨後她去了班主任辦公室，夏瑞明三十多歲，性格溫和，問她競賽感覺怎麽樣。
她說了兩個字：“還好。”
回教室徐廣智把她堵在門口，“晏、晏……清卓。”
她問：“有事？”
“你考得怎麽樣？”
“到時候成績出來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有沒有同夏老師說你要換回來……”
晏清卓好笑道：“我有說要換回去？”
“跟謝漱溟坐一起會影響你……”
“我有說影響嗎？”
“可是他上課總是……”
“我樂意。”
“晏晏你不能因為我……”
“徐廣智！你很有本事啊，能不能不要這麽自以為是。”
“晏晏……”
“我說小徐。”謝漱溟站在她身後，她才到他肩的高度，感覺到整個人都被某人的氣息包圍住，“晏晏這個名字，你不能叫。”
徐廣智：“……”
謝某人一臉不好得罪，“還有，好狗不擋道。”
他直接在徐廣智肩膀上一推，攬著晏清卓走回座位。
她每次碰到徐廣智這種腦回路奇葩的人就風度盡失，謝漱溟道：“姚嬈沒過來。”
她點頭：“她給我發短信了，說班主任查的嚴，走不了。”
謝漱溟道：“我過去找她，她換班主任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一個猥瑣的老男人。”
“我沒見過。”
“雖然老夏經常教訓我，但是得為老夏說句好話，那個老男人跟咱們老夏差不多年紀，但是比起老夏差遠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殿下你很敷衍我。”
“是嗎？”
“你……又哪根筋不對了？”
她總覺得心裏很奇怪，平時早讀為姚嬈補課，今天姚嬈沒過來，她自己也不想看書，但是這周末是英語演講比賽和作文大賽，就算不想看書也得裝裝樣子。
謝漱溟又問：“是不是考試沒考好？你怕考不過傅其寅？”
傅其寅也是年級第一，與晏清卓輪流出任年級第一。
“升旗儀式收英語練習冊！”
英語課代表喊道。
謝漱溟立馬放棄關心同桌心裏健康的重任，在桌兜裏翻啊翻，翻出一份光禿禿沒有書皮的練習冊，扔給後面的一個女生，“限時任務，做完有獎勵。”
後桌屈於他威嚴之下，認命的幫他寫作業。對比起來，沈齊予是“三好學生”，至少他的作業是自己抄的。
偏偏謝漱溟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，看著後桌的女生給他寫作業，又看見沈齊予也在專心致志的抄，就忍不住過去調戲一番，他拍拍沈齊予同桌女生的肩膀，“你去我那坐，我陪我家兒砸寫作業。”
聞言沈齊予抱住同桌的胳膊，“親愛的你別走！不要離開我！”
同桌：“……”
謝漱溟則抱胳膊晃腿看他演。
沈齊予簡直聲淚俱下：“你不能離開我！不能離開我！我哪裏做得不好你說我改！”
同桌：“你很好。”
說完要起身，被沈齊予拉著走不動。
沈齊予一副韓劇女主角的賤樣，“不要這樣對我，沒有了你我該怎麽辦？偶都尅！歐尼！不要離開我！”
晏清卓見此情景，心裏默默感嘆：沈齊予不進娛樂圈真是人類演繹藝術史的一大損失。
謝漱溟道：“兒砸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，你攔不住的。”
同桌直接掙脫開沈齊予的桎梏，扔下他被謝漱溟荼毒，她才不會加入相愛相殺的二人組。
謝漱溟如願坐在沈齊予旁邊，背靠後桌，雙手揣褲兜，長腿伸直，悠閑寫意，“兒砸，好好寫，爸爸看著你。”
沈齊予悲憤難當，想跟他較量但是自己作業還沒抄完，但是謝漱溟這種人一定會從中作梗。
果然，他剛開始寫，他就適當的踢一下桌角，或者拉一下凳子，再或者招呼一下他的咯吱窩，再或者摸摸他的頭。
世界上怎麽能有謝漱溟這種人存在？
沈齊予撂下筆怒目而視：“謝漱溟你幼不幼稚？？？”
謝漱溟一臉無邪，“兒砸你怎麽不寫了？剩十五分鐘了。”
沈齊予看看黑板上方的鐘，忍下這口氣，抓起筆繼續抄作業。
謝漱溟一邊哼著小曲，倒向右邊，一架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沈齊予身上。
沈齊予沒抄兩行就受不了了，癱在桌子上喊道：“晏晏殿下，救命！”
晏清卓回頭就看到這樣一幅情景：沈齊予沒骨頭似得癱在課桌上，謝漱溟更加沒骨頭，完全癱在沈齊予身上。
沈齊予狀訴謝漱溟：“晏晏，你看他，老是打擾我學習，影響我考湛華帝大！”
晏清卓道：“如果你要考湛華和帝大，我建議你轉到二班去，遠離謝漱溟。其實我更建議你考渝大，或者蓉大，本地人會加分。”
沈齊予：“……”
謝漱溟道：“晏晏真的不是你能叫的。”
晏清卓：“……”
沈齊予則來勁了：“老子偏要叫，晏晏晏晏晏晏晏晏……”
晏清卓：好幼稚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多年後，沈齊予天天上頭條，日日有緋聞。四大高人氣高演技實力派小生：低調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時琰（在隔壁）、出道最早紅了很多年的國民男神陽陽（隔壁有）、由主持人轉行過來的寧宴澤、話題性最強天天上熱搜的沈齊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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渝中區是市中心，早上上班上學車輛流量大，她舍棄公交車步行。
春暖花開，後半年升高中，才十五歲，多麽美好的年紀。即便因為喜歡一個人偶爾會懊惱，卻沒有洩氣，也沒有因為對方有女朋友而心生怨恨，一切都很好。
平時走路目不斜視的晏清卓不禁觀察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，路邊賣早點的老奶奶對老爺爺說：“你看那個女娃兒長的好乖喲。”
她聽到不禁一笑，轉頭之際聽到一聲口哨聲，“這不是我家晏晏殿下嗎？校服這麽醜能穿的這麽好看也只有我家晏晏了。”
早上心情好，懶得理會他話中的調侃之意，“你今天走這麽早？”
謝漱溟是出了名的踩著鈴聲進教室。
“當然是為了遇到我的晏晏。”
她咕噥道：“假打。”心裏卻是實打實的高興。（假打：虛偽、說假話。重慶話。）
“呲”的一聲，他的車停在她身旁，單腳撐地，兩只手完全放開，拍拍後座，“上車。”
她也不客氣，側坐後抓住他的外套，謝漱溟吆喝一聲，腳下一蹬。
“我看見別人的自行車都沒有後座。”
謝漱溟笑道：“那你知道為什麽我的有？”
她知道後面沒好話，便不繼續問下去了。
謝漱溟說道：“當然是為了帶妹子了。”
晏清卓：“……”
謝漱溟問：“今天早上還要給姚嬈補課嗎？”
“今天有升旗儀式。”每周一固定的升旗儀式，代替了早讀課。
謝漱溟道：“我可是欠下大人情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
謝漱溟道：“你給我女朋友補課，我得有所表示啊。”
“……不必。”
謝漱溟道：“你想要什麽禮物？”
“不用。”
“我是說真的，或者我請你吃飯？”
晏清卓很不情願接受這種名義的感謝，“等我競賽完了再說。”
謝某人當然不知道她在別扭什麽，“那就說好了，到時候再叫上謝某的兒砸和閨女。”
晏清卓：“……”說的一本正經好像那真是你兒子和閨女一樣，上學路上的溫木笙和沈齊予不由的打了一個噴嚏。
“我說晏晏殿下，你想吃什麽？”
“隨便。”
“不能隨便，姚嬈成績進步很快，我得鄭重感謝你。”
晏清卓：“……”能不能跳車啊？什麽話戳她難受他就揀什麽話是說。
“姚嬈在玩cosplay，貌似這周末要求拍片子，一起去圍觀怎麽樣？”
“我要比賽。”
到學校後，謝漱溟去車棚停車，晏清卓站在一邊等他。
“嗨親愛的晏晏！早上見到你心情很高興。”
有人拍她肩，晏清卓轉身，面無表情：“too。”
沈齊予見慣了她的面癱，“你在等犬子？”
不知道沈齊予哪裏學來的這畫風不搭、文白參半的日常用語，聽的她胃疼，“不是。”
謝漱溟是他的犬子，那她以後萬一……成什麽樣子。
“不孝子！誰讓你這麽叫的？晏晏是你能叫的？跪著叫殿下！”
謝漱溟趕上來，對著沈齊予就是一通痛扁，沈齊予當然毫不留情的還手。
“天哪！沒天理了！欺師滅祖你居然敢動手打爸爸……”
晏清卓看著他們倆互嗨，“沈齊予，你入戲太深。”
謝漱溟放開他，二人各自整理造型，沈齊予說道：“殿下教訓的是。”說著竄到晏清卓另一邊，和謝漱溟一左一右，兩人都穿著連帽寬松版衛衣，活脫脫的兩個左右護法。
三個人前後進門，第一排的同學說道：“晏清卓，夏老師叫你去辦公室。”
估計是詢問周末競賽的情況，她正準備告訴謝漱溟如果姚嬈來了給她說一聲，卻聽到手機短信聲，劃開一看：晏晏，我們班主任查的嚴，我過不來，下午放學我回家吃飯，所以這幾天恐怕也不能補課，你也好好準備競賽。
她覺得有點奇怪，現在離正式上課還有半小時，擔心姚嬈會不會因為擔心她比賽才這麽說，回道：嗯，我知道了。
隨後她去了班主任辦公室，夏瑞明三十多歲，性格溫和，問她競賽感覺怎麽樣。
她說了兩個字：“還好。”
回教室徐廣智把她堵在門口，“晏、晏……清卓。”
她問：“有事？”
“你考得怎麽樣？”
“到時候成績出來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有沒有同夏老師說你要換回來……”
晏清卓好笑道：“我有說要換回去？”
“跟謝漱溟坐一起會影響你……”
“我有說影響嗎？”
“可是他上課總是……”
“我樂意。”
“晏晏你不能因為我……”
“徐廣智！你很有本事啊，能不能不要這麽自以為是。”
“晏晏……”
“我說小徐。”謝漱溟站在她身後，她才到他肩的高度，感覺到整個人都被某人的氣息包圍住，“晏晏這個名字，你不能叫。”
徐廣智：“……”
謝某人一臉不好得罪，“還有，好狗不擋道。”
他直接在徐廣智肩膀上一推，攬著晏清卓走回座位。
她每次碰到徐廣智這種腦回路奇葩的人就風度盡失，謝漱溟道：“姚嬈沒過來。”
她點頭：“她給我發短信了，說班主任查的嚴，走不了。”
謝漱溟道：“我過去找她，她換班主任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一個猥瑣的老男人。”
“我沒見過。”
“雖然老夏經常教訓我，但是得為老夏說句好話，那個老男人跟咱們老夏差不多年紀，但是比起老夏差遠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殿下你很敷衍我。”
“是嗎？”
“你……又哪根筋不對了？”
她總覺得心裏很奇怪，平時早讀為姚嬈補課，今天姚嬈沒過來，她自己也不想看書，但是這周末是英語演講比賽和作文大賽，就算不想看書也得裝裝樣子。
謝漱溟又問：“是不是考試沒考好？你怕考不過傅其寅？”
傅其寅也是年級第一，與晏清卓輪流出任年級第一。
“升旗儀式收英語練習冊！”
英語課代表喊道。
謝漱溟立馬放棄關心同桌心裏健康的重任，在桌兜裏翻啊翻，翻出一份光禿禿沒有書皮的練習冊，扔給後面的一個女生，“限時任務，做完有獎勵。”
後桌屈於他威嚴之下，認命的幫他寫作業。對比起來，沈齊予是“三好學生”，至少他的作業是自己抄的。
偏偏謝漱溟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，看著後桌的女生給他寫作業，又看見沈齊予也在專心致志的抄，就忍不住過去調戲一番，他拍拍沈齊予同桌女生的肩膀，“你去我那坐，我陪我家兒砸寫作業。”
聞言沈齊予抱住同桌的胳膊，“親愛的你別走！不要離開我！”
同桌：“……”
謝漱溟則抱胳膊晃腿看他演。
沈齊予簡直聲淚俱下：“你不能離開我！不能離開我！我哪裏做得不好你說我改！”
同桌：“你很好。”
說完要起身，被沈齊予拉著走不動。
沈齊予一副韓劇女主角的賤樣，“不要這樣對我，沒有了你我該怎麽辦？偶都尅！歐尼！不要離開我！”
晏清卓見此情景，心裏默默感嘆：沈齊予不進娛樂圈真是人類演繹藝術史的一大損失。
謝漱溟道：“兒砸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，你攔不住的。”
同桌直接掙脫開沈齊予的桎梏，扔下他被謝漱溟荼毒，她才不會加入相愛相殺的二人組。
謝漱溟如願坐在沈齊予旁邊，背靠後桌，雙手揣褲兜，長腿伸直，悠閑寫意，“兒砸，好好寫，爸爸看著你。”
沈齊予悲憤難當，想跟他較量但是自己作業還沒抄完，但是謝漱溟這種人一定會從中作梗。
果然，他剛開始寫，他就適當的踢一下桌角，或者拉一下凳子，再或者招呼一下他的咯吱窩，再或者摸摸他的頭。
世界上怎麽能有謝漱溟這種人存在？
沈齊予撂下筆怒目而視：“謝漱溟你幼不幼稚？？？”
謝漱溟一臉無邪，“兒砸你怎麽不寫了？剩十五分鐘了。”
沈齊予看看黑板上方的鐘，忍下這口氣，抓起筆繼續抄作業。
謝漱溟一邊哼著小曲，倒向右邊，一架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沈齊予身上。
沈齊予沒抄兩行就受不了了，癱在桌子上喊道：“晏晏殿下，救命！”
晏清卓回頭就看到這樣一幅情景：沈齊予沒骨頭似得癱在課桌上，謝漱溟更加沒骨頭，完全癱在沈齊予身上。
沈齊予狀訴謝漱溟：“晏晏，你看他，老是打擾我學習，影響我考湛華帝大！”
晏清卓道：“如果你要考湛華和帝大，我建議你轉到二班去，遠離謝漱溟。其實我更建議你考渝大，或者蓉大，本地人會加分。”
沈齊予：“……”
謝漱溟道：“晏晏真的不是你能叫的。”
晏清卓：“……”
沈齊予則來勁了：“老子偏要叫，晏晏晏晏晏晏晏晏……”
晏清卓：好幼稚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多年後，沈齊予天天上頭條，日日有緋聞。四大高人氣高演技實力派小生：低調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時琰（在隔壁）、出道最早紅了很多年的國民男神陽陽（隔壁有）、由主持人轉行過來的寧宴澤、話題性最強天天上熱搜的沈齊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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